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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生活随笔)七月十四,说“上坟”及其它
山东昌乐刘福新
今天又到农历七月十四了,大儿子开车,与老伴回小埠前的老家,一来看望健在的婶母,二来祭祖。不知道为什么,老家自古以来的风俗是七月十四上坟,比昌乐县城一带早一天。
对于这个上坟的节日我是十分郑重其事的,也许是从我爷爷在世时就养成的习惯了。
不管别人如何看这个上坟的日子,我是坚定不移的。祖父还在的时候,祖父领着我要上半天的坟,几乎走遍三个村庄的原野,不仅是老家小埠前的,还有临近水沟涧村和边下街的土地。刘府庄子有一位祖父的老姑,无男丁,住在水沟涧村闺女家,病故以后留下遗言,坟头埋在我们小埠前的地里,说是让娘家人上坟烧纸近便,那片地小埠前村的人叫它“北岩埠头”,西边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沟,老家的人称呼它“西母猪沟”,沟下有一村庄叫赵家庄子,再往西才是北岩街,可能北岩街比赵家庄子有名气,这条大沟上边就叫“北岩埠头”了。
这个“北岩埠头”纯粹是小埠前的土地,祖父的老姑葬在这里,一可以看到婆家刘府庄子,二可以看到闺女家水沟涧村,三可以看到娘家刘氏家族的人。尽管我到那里上坟总嫌太远,但也乐意跟着祖父搞“圈地运动”,一下子圈起好几个村庄的土地来。还有一个地方,叫做“秦家埠子”,属于边下街的土地,位于边下街正西或偏西北,那里埋着我的一个亲姑,边下街亲姑排行老大,也死得很早,给我留下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表哥。祖父领着我从“北岩埠头”往北走,大约有三里多路,还没到亲姑的坟头就连累带饿走路踉踉跄跄的了。
祖父后来上坟跑不了那么多路了,接下来是叔父领着我上坟,不过叔父有时候会变通一些,不到边下街西边那个“秦家埠子”,叔父对我说:“你姑家又不是没人上坟,干吗要娘家人上?娘家人上坟不吉利,你爷爷又不是不知道,可一牵扯到自己反而糊涂了!”于是就在“北岩埠头”休息一大会儿,约略计算一下时间,再回家。但一回家,祖父必定要问一遍:“到'北岩埠头’了吗?到'秦家埠子’了吗?”叔父总是平静地答“都去了。”
祖父与那位共和国领袖毛泽东同龄,常常在人面前谈“我与毛主席同岁”,他老人家1978年夏天瓜熟蒂落、寿终正寝,活过了那位开国领袖。
我不晓得父亲为何不大上坟,或许上坟对他来说是浪费时间?但我从没问,也不敢问。
父亲和继母健在时,我给曾祖父、祖父、亲娘还有其他过世的长辈上坟。等到父亲和继母都去世了,我更是如此。学校领导大概都知道我对上坟是雷打不动的,所以尽管每到上坟的日子我就回老家也理解了,当然了,我都是提前与其它科目的老师调换了课才回家,有一次,一位分管教学的副校长要听我的课,看到别老师站在讲台上了,就询问,那个姓赵的地理老师说,“他回老家上坟了。”我这上坟算是出名了。
七月十四上坟的时间,大多是处在暑假期间,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我几乎年年担任高三毕业班班主任,还担任两个班的历史课,高三毕业班老师是不放假的,与平时一样地备课、上课、批改作业、辅导晚自习、夜间检查学生晚睡情况。由于七月十四在我心里是很重视的,无论如何我也要回老家一趟,也就习惯成自然,赢得了同事们的理解。
七月十四正是农田作物旺长时期,曾祖父母、祖父母、父母的坟地都在茂密的庄稼地里,又深又密的玉米地,简直是绿色海洋,很难寻,即使知道大体位置也不行。记得有一年,大家都忙,我领着亲侄子腾飞、堂弟家侄子凯强、孙子梦溪(两个侄子与我孙子一般大,那时才五六岁)到了“白杨林”父母的墓地,三个小孩被浓密的玉米叶子刺拉地眼看要哭,我蹲下,从玉米地缝里瞅,怎么也瞅不到,为了小孩子,找个地方摆上祭品,然后烧纸,我说:“咱就在这里上坟吧。他们聪明着呢,一定能找到的。”
今年雨水多,玉米愣长,一人多高,好在我们都是大人,在密密麻麻的玉米地里也寻了好长时间。1990年春夏之交,父亲病故时,我坚持不迁墓地,不让我那1950年就离开我的亲娘再搬家,所以这里的墓地基本没有了。承包了这块地的人很会过日子,玉米栽得密密麻麻,根本没留一点儿空挡,连烧纸摆祭品的地方都没有,我对弟弟说:“你问问谁种着这地方,让他稍微给留点儿空,半米的地方总该可以吧?都是乡里乡亲,见了面也好说话呀!”
此次回老家,我还看望了我的大娘,这位大娘虽不是急亲,但在我们小埠前“东头”这一股是老大,是我五服哥哥刘福田的母亲,今年已经92岁了,是老家小埠前村年龄最大的耄耋老人了。此次看望大娘,还有一个重要事儿,有网友建议我拍一拍“裹小脚”女人,我询问我的婶母,婶母说,“咱庄里裹小脚的还有两个人,你大娘就是小脚,不过,她的小脚不算小,这你是知道的。”我当然知道,我继母的小脚是出名的,可惜那时候没有拍下来,还有一位在潍坊教学的刘从礼叔,他家婶子更是出名的小脚,听说去年也亡故了。如今与我大娘一样裹小脚的是“前街”(东头、西头、前街是老叫法,为了辨别亲疏远近)的婶子,也是“从”字辈干教师的叔刘从义家的婶子,不过,我知道刘从义家婶子的小脚不小。
不用说,在看望大娘的时候,我给她老人家拍了照。我没与刘福田家大嫂说这件事儿,唯恐大嫂怀疑我探望大娘的目的不纯。
此次回老家,还有一个很大收获,就是彻底了解了小埠前村刘氏家族(全村没有杂姓,都姓刘)我们东头这一股五服兄弟详情,以前回老家,有个叔叔刘佃文说我们五服兄弟是32人,也有个叔叔说是36人,其实都不对,应该是34人。
在34人里,我排行第三。刘福田比我大两岁,今年虚岁六十六,是老大。刘福田大哥在昌乐一中上过学,由于生活困难自己辍学了,我大爷大娘撵过他,他最终没有完成学业。
记得1962年,边下街高小六年级毕业后考昌乐一中,两个班一百多人总共考上了7个人,其中一个还是“副取”,我们小埠前村一下子考上了3人,占边下完小考取昌乐一中的半数,都是我近亲家族的人,刘建文是我亲二祖家二叔,比我大三岁;刘福田是我五服的哥哥,比我大两岁;我岁数最小,刘建文二叔在昌乐一中初十八级一班干班长,刘福田大哥在十八级三班也是班干部,我在十八级四班干体育委员和语文课代表。那时候,我上学的困难不少于他俩,因为无论怎么说,他两个都有亲娘,我却没有。或许正是这个精神压力太大的原因吧,我终于艰难地在昌乐一中完成了初中学业,得以继续深造,并得以捧上了“铁饭碗”。
刘福田因为是我们同族同股的近亲大哥,现在老家里的“喜白公事”都由他来主持,比我所有的叔叔办事都地道,有着绝对的家族话语权。刘福田家老伴因为是大嫂,也就更了解家族里的所有人,她说:“咱这个家里的上辈是17人,基本都是两个儿子,其中有一个叔婚后不久就没了,没留下后代,一个叔净闺女,一个叔只有一个儿子,但还有两个叔是四个儿子,一个叔是三个儿子,平均起来,一家还是两个儿子。也就是前一辈是四服兄弟17人,咱这一辈五服兄弟34人。要说36人,是连上另一家,那两个同辈服期远了不能算。” 真佩服刘福田家大嫂呀,我心里想说但没有说出来的是“大嫂就是大嫂,别人绝对替代不了!” 是的,一个家族就是一棵大树,这棵大树需要人来打理,起码得数出几个兄弟姐妹来,连服期都不了解,连兄弟几个人都数不过来,那怎么写家谱呀?
附带说一下,关于七月十四(其实等同于七月十五)这个上坟的日子,我以前发的博文里涉及不少,可参阅图片下边的“相关博文链接”,还有我的两篇“摘录”。
2011年8月14日1:10完稿
2023年3月15日上午发于头条
1、弟弟福生一家基本住在养鸭大棚的房子里,新盖的位于马路边的宅院闲着。这里是小埠前村西北角,养鸭大棚就在右侧(路南)。
2、俗称“白杨林”的地段,我父母的坟地就在右边(路南)茂密的玉米地里。
3、我站在一个储水池上拍东北方向(村庄方向)的玉米地,我突然发现这块地的玉米有两茬——春玉米、麦玉米(麦收以后点种的)。我还突然发现,我们这个家族大都是兄弟二人,老大比老二岁数大许多,譬如我爷爷比我二爷爷大十九岁,我父亲比我叔叔大十七岁,我比弟弟福生大十六岁。我二祖父家二叔与同学,直到他结婚了,还没有改口叫“小叔”,我的两个儿子迄今还叫我弟弟“小叔”,我说改口吧,儿子说,改了口就不亲了,叫惯了呀。如今我的孙子与我几个侄子还是差不多大,又是叫小叔了。岂不是与这片玉米差不多吗?
4、略偏东南方向的山。
5、我父母墓地方向的玉米地。
6、这里有一个蓄水池。就在我父母墓地的稍稍西北方向。
7、这条东西路原来直通大埠前村,但这里的土地是小埠前的。我们小埠前村原属南郝镇,今属城南街道,历来被叫做“南郝的南大门”。大埠前隶属乔官镇,也是刘姓。我不知道行政区划是根据什么划分的,竟然将两个“埠前”分为两个不同的行政单位。但我知道两句村民俗语“大埠前不大,小埠前不小”。我们这个庄的人口是大埠前村的好几倍。
这里有一大片荒地,让人承包去了。现在的干部就只会卖地了。
8、这是一条比较重要的东西街道,不论是古代、近代还是现代。是通往“母猪沟”、团埠坡、“北岩埠头”(赵家庄子、北岩街)和“水涧沟”(水沟涧村)的路。右边是原来的大队办公室,我父亲的家也在这里。正要到福田大哥家看望大娘(我的大爷刘明文在我父亲那一辈排行老大,我父亲排老三,两位大爷和我父亲的乳名就是排着起的),遇到两个小姑娘,她俩要我给其拍照。我问弟弟是谁家的姑娘,弟弟说六汉X(第三个字忘记了)的孙女,是我们村“西头”那一股的,“汉”字后边是“成”字,“成”字后是“从”字,她俩是“从”字辈了,比我高一辈,我笑着说:“我得叫你俩小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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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给我大娘拍照。大娘轮流住,这是刘福田大哥的弟弟家。
11、大娘已经92岁了,不仅是我近亲的老人,也是小埠前村岁数最大的老人了。
12、裹小脚的人全村只有两个了。我大娘和刘从义家婶子的脚都不小,虽然她俩都是裹脚。我现在要是不给拍下来,以后就看不到“旧社会”的痕迹了。所以我这个行动也是一个重要的行动。要是以后更年轻的人问起来“啥叫'裹脚’呀?”我就可以回答他们“这就是呢。”
13、刘福田家大嫂是我们“东头”一股刘氏宗亲的“老大”。好多年轻人不知道自古以来的民谚“老嫂比母”是怎么回事儿,但我懂得。
14、大嫂和他亲侄女。(刘福田家这个弟弟竟然想不起大名来,只知道小名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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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长篇小说连载)《侯景乱梁》第四十五章 薄云淡月(57)(2007-10-05 19:46:10)
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49a94bc601000bf6.html
(长篇小说连载)《侯景乱梁》第四十五章 薄云淡月——摘录
■ 翌日即是七月十五,周氏拿上两串女钱③,与碧桃各乘一顶凉轿,往历阳城西的化度寺而来。只见这化度寺位于一座小丘上,古木参天,紫薇丛生,奇石夹道,罡风拂拂,寺院正中有步云桥,流水潺潺,香客到此,犹如从凡尘步入佛国。 过了步云桥,便是大殿,殿内雕梁画栋,中间的一尊是娑婆世界的教主释迦牟尼佛,左边的一尊是东方琉璃世界的教主药师琉璃光如来,右边的一尊是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。碧桃与周氏赶来时,早已由一位世家豪族为首,排列上了百种饮食,纸钱烧着的光一闪一闪,黑色的纸灰和成捆的香燃起的雾弥漫着殿堂,仿佛那些堕入冥界的饿鬼在尽情地啜食着阳间亲人的恩赐一般。
周氏与碧桃也将自己准备的斋食摆上。周氏是祭其母亲,碧桃祭的除了父母之外,还有她的尹圭哥。只听周氏口中嘟嘟哝哝,碧桃也就照着说下去……但碧桃明显觉出,周氏根本说得牛头尽对马嘴,有些儿好笑。譬如她将佛弟子目莲尊者叫成了“观音菩萨 ”,还将“向佛求救”说成了“向神求救”等等。看来这位一字不识的周氏根本不知道庙、寺、观有什么区别。碧桃对周氏说:
“夫人,庙是庙宇,里面奉祀的是'神’,譬如那玉皇庙和关帝庙;我们来的这地方是寺,是佛教的,奉祀的是'佛’,我看碑文上的解释,目莲尊者就是一位佛;观是道教的,里面奉祀的是'仙’。刚才我听您又是佛又是神又是仙的,岂不是混在一起了吗?”
■ 盂兰盆斋:据盂兰盆经疏曰:“盂兰是印度之语,此云倒悬。盆乃华夏之音,乃为救器。若随方俗,应曰救倒悬盆。“盂兰盆斋源自佛弟子目莲尊者,见其母堕饿鬼道,受倒悬之苦。目莲尊者虽有神通,却无力拯救,向佛求援。佛示于七月十五日以百种饮食供养佛、法、僧三宝,仰大众之恩光,可解饥饿倒悬之苦。另:中国古代亦以七月十五日为“中元节”,佛教中这一天称为“佛欢喜日”,亦称“孝亲节”。
《聊斋志异》蹇涩字词试解(十九) (2009-03-18 10:15:34)
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49a94bc60100cn2k.html
□ 会上元日,水月寺中诸尼作盂盆会。是日,游女如云,女亦诣之。方随喜间,一女子步趋从,屡望颜色,似欲有言。(会上元日:正好上元日。会:正好、恰巧。上元日:旧历正月十五日元宵节。盂兰盆会:《盂兰经》曰:“目连母亡,生饿鬼中,佛言须十方众僧之力,七月十五日,具有味五果,以着盆中,供养十方大德,后世营僧尼供,谓之“盂兰斋”。盂兰盆会本在七月十五举行,也就是“中元节”。此处说上元日作盂兰盆会,为借指也。随喜:佛教用语,指参观庙宇、拜佛吃斋,或见人做功德而乐意参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