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小米是什么电视剧里面的(汤小米是什么电视剧的主角)

百科主编 2024-05-11 22:36:5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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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作家老三,头条号素老三,出版过长篇小说《离婚真相》《血色缠绵》等。

听到电话响,心里就想着,是不是老沈的来电。看到手机屏幕上老沈两个字,头一次觉得这两个字挺好看呢。

我已经在纠结中,把自己打扮妥了。接完老沈的电话,我就赶紧穿上羽绒服——对,就是老沈给我买的那件羽绒服,跟大乖来了个飞吻,我就轻飘飘地飘下楼了。

他给我买的羽绒服,我要在跟他约会的时候穿上,让他知道我喜欢他送的礼物,我重视他送的礼物。

楼下,过道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,但绿化带里的雪还在。静静的,像一条暗夜里的河流,悄无声息地睡着了。

老沈没在车子里,他干嘛去了?我四处踅摸,看到老沈在旁边的健身器械那里,双手撑着练习腰部的那个器械,一下一下地,练习俯卧撑呢。

我发现一件事,老沈用一个器械,能做很多运动,这个练习腰部的器械上面还有一个横撑,但不高,老沈练习完俯卧撑,两只手拽着上面的横撑,做引体向上。

我在老沈身后望着他。他的身体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整体,他做引体向上的时候,身体上的所有骨头和肉,都向上,不会有一丝一毫在下面啷当着。

他做俯卧撑的时候,肚子上的皮和肉绷得很紧,不会有肉膘当啷下来。

我在想,这方面我和老沈有共同之处,相同的是我们都喜欢运动,也随时随地能利用各种资源运动。

不同的是,他身体上的骨头和肉,还有肉皮,人家是三位一体的。我就不行了,年轻时候我也曾经是三位一体,可是上了年纪之后,我的三位都分离了,肌肉变成肉松,肉皮也脱骨了。

不自律的悲哀吧。

我没有叫老沈,等待他回头发现我的瞬间。他又做了两个引体向上,双脚轻巧地落地,两只手松开了器械,提了下裤腰,整理了一下棉服,才回过头。

老沈的脸上露出笑容,他向我走来,说:“出来半天了,咋没叫我呢?”

我说:“这不是有免费的表演吗?我就当一会儿观众。”

老沈走过我身边,很自然地攥住我的手,说:“不冷啊?”

我也没有把手挣开,说:“还行。”

老沈把车门打开,我上了车子,他照例给我系上安全带。

他说:“想吃啥?”

我想起中午跟邱哥出去吃饭,好像对方也这么问我的。

我说:“找个安静的地方吧。”

想跟老沈往深了聊聊,火锅店怕是不行,人太多。

老沈说:“那我领你去个地方。”

车子在马路上东拐西拐,车厢里是热的,我的脸好像有点烤挺。十字路口,老沈忽然伸手,摸了一下我的脸,说:“像个大苹果。”

这话我听见好多次了,都是我姐姐说的。只有真正喜欢我的人,才会觉得我的脸像苹果吧?

我打了他的手背一下,说:“好好开车,别想没用的。”

老沈不说话了,脸上是憋着的笑。

坐在老沈的车里,坐在他的身边,我在想,对于老沈这个人,我只取老沈能给我的好,老沈给不了我的,我就放下。

对于生活中的物质,我要求的不多,对于爱,我也不会索要更多,足以低档寒夜里的孤单就好。

这样,我会更容易快乐。

如果我奢求的多,伴随而来的就是失望。

人无完人,老沈有七个优点,有三个缺点,女儿,前妻,大哥。我只要他七个优点,这三个缺点,就避开吧,我不可能成为老沈世界里的霸主。

这么一想,心似乎轻松了很多,好像肩膀上的那副重担,也卸下来了。

车子停在南北路上的一家西餐店门前。我先下车,他去找停车位。

西餐厅适合聊天,我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,这里适合两个人静悄悄地说话。要是多人聚会,不适合在西餐厅,适合去中餐馆,火锅店,铁锅炖大鹅,傻老二鱼馆。

老沈把车停好,快步走了过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跟老沈吵架后复合,总能发现老沈又多了一些优点。

比如现在,觉得老沈走路挺好看,矫健,稳重。

老沈走上台阶,他打开门,用手在我后腰上轻轻碰了一下,让我先进屋。他很绅士。

小城里西餐厅有三家,南环路上一家,开发区一家,这条街上的这家,是老字号,左岸西餐厅。这家餐厅二十年间,换了好几个位置。

我们走进去的时候,餐厅里放着音乐,每晚六点以后,会有钢琴师演奏钢琴曲。

侍者引着我们去了里面的包房,看来,老沈老早就定了位置,他刚才还问我去哪儿吃饭。

包房里很安静,长条桌子,桌子两侧是两张长椅,桌子上罩着素雅的桌布,上面有一个细颈花瓶,瓶里插着一支新鲜的玫瑰。

我凑到花前嗅了一下,幽幽的香气在暗夜里氤氲。

桌上有菜谱,老沈打开菜谱,问我吃什么。到了西餐厅,就吃牛排吧。但牛排肯定要贵。我点一个罗宋汤,要了一盘西蓝花腰果炒虾仁,这个清淡。

老沈点了两块牛排,他又要了一个炸鸡块,炸薯条,蒜蓉菜心。

老沈问我:“喝酒吗?”

我说:“你开车,别喝了。”

侍者送上来两杯柠檬水。

我喝了一口柠檬水,听老沈说话。

老沈说:“我调回来了,大哥让我先坐办公室,年后再重新分配工作。很有可能,大哥会让我搞销售,但也不一定。”

我没说话,静静地喝着柠檬水。这个柠檬水我挺喜欢,不太酸,很安静的一杯水。

老沈说:“前天回家一趟,看看父母年前还需要什么,我弟弟的车坏了,我帮他修车了。”

我听了半天,老沈说的事儿都是家常,跟我没什么关系。

我笑着说:“沈哥,你不用跟我说这些。”

老舍唇边带着笑意,说:“这不是向你汇报一下吗?”

我说:“别整虚的了,说点真格的吧,你找我啥事?”

老沈看着我,脸上都是笑,他说:“急性子。”

我说:“知道啥事,我吃饭也能吃消停。要不然,总惦记你的事儿,我也没法好好享受美食。”

他却偏不告诉我,说:“先吃饭,吃完再说。”

看来,这是鸿门宴呢。不吃老沈点,不喝老沈点,老沈似乎很难开口求我办事。

侍者敲门,送来四菜一汤。打开的门,把大厅里悠扬的钢琴曲送了进来。

我从门缝里看到,大厅里弹钢琴的不是过去那位老者了,是一个年轻的女子。

侍者出门之后,我问:“沈哥,你求我办事,是跟我借钱吗?”

老沈一愣,急忙摇头。

我坦然说:“那我放心了,吃吧。”

老沈脸上是憋不住的笑。

老沈把我面前的刀具拿出来,帮我摆好。

看到刀叉,我眼睛一下子锃亮。左岸的刀叉我以前就喜欢,沉甸甸的,这次刀子把上还刻着“前兔似锦”这几个字。

我太喜欢这几个字了,马上就兔年了,我真想拥有这套刀具。

小时候,我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,看到同学有铅笔拧子,就让我妈妈给买。我妈骂了我一顿,说:“看你像铅笔拧子!”

我还喜欢同桌的发卡,有机玻璃的,粉色的,用发卡磨扣子,能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水果味。

我让我妈给我买发卡,我妈说:“你咋成天想买东西?发卡当吃当喝?”

我后来就把同学的铅笔拧子和发卡,都收入囊中。当然,也不敢用,偷偷地藏着,不敢让人看见。

又过了一段日子,铅笔拧子和发卡,也对我失去了诱惑,我就把这些东西扔掉了。

有一次我去姥姥家,偷拿了十块钱,因为我觉得钱能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。那是七十年代啊,十块钱是一笔巨款,我用这笔巨款买了很多笔和本,还是花不没。

后来让我妈知道了,我妈给我一顿胖揍。我爸回家之后,夫妻二人给我一顿混合双打。

你以为把我的小偷小摸的习惯给打没了?不,不仅没打没,我更邪乎了。为啥呢?因为叛逆,父母越不让我做的事,我越要做。

这跟平时父母冷淡我有关,我觉得委屈,新衣服没有我的份,买个本子,买个笔,都会挨骂。

可我姐姐跟我父母要什么东西,都不会挨骂。因为我姐姐学习好。我学习也不是不好,就是从来没打过双百,我父母就总是用这件事磕打我。就给我整逆反了。

后来我就开始琢磨,再偷拿东西,是坚决不能让父母发现了。于是,我就开始注重细节。比如,我爸放到仓房里的一袋子香瓜,我去仓房偷吃瓜的时候,就先注意袋子上的绳结。

拿完瓜,绳结系回原样,所以,我父母再也没有抓到我偷拿东西,因为我的技术提高了。

好像上初中之后,有一天看了一本书,书上说,偷窃是可耻的行为,偷拿家人的一支笔,是恶习。偷拿外人的东西,是犯罪。

如同醍醐灌顶,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。跟我爸妈战斗了多年,书里的一句话,就把我矫正过来。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从此后,金盆洗手,再也不碰别人的东西。

自己喜欢的物品,咱就去买。没钱,多喜欢也不买。

一副漂亮的刀具,让我感慨万分。我举着手里的刀叉,说:“沈哥,我可喜欢这种小东西了,要是四十年前,我会把这副刀具揣到兜里偷摸地拿走的——”

我把我的那段小偷小摸的经历,跟老沈讲了。

老沈一直听我说,一直在笑。他说:“都有过这样的经历。”

我震惊了,看着自律的老沈,说:“你也有过这事儿——”

老沈明显地不诚实,说:“我老弟干过这事儿——”

切,我想,老沈的弟弟干的坏事,有一半是老沈干的。

左岸的牛排最好吃,这家厨师每个月都会推出新的菜品。老顾客新顾客都会被吸引。

我给老许家做饭,是不是也要每月退出一款特价菜呀?

饭吃到一半,老沈像猛然想起什么,从棉服的兜里掏出一把东西,哗啦一声,放到桌上。

呀,是嘎拉哈。我摸着四个凹凸有致的嘎拉哈,心情有些激动。

去年刚和老沈认识的时候,老沈下乡去吃猪肉回来,就送我一副嘎拉哈。

哎,我这个人呢,半个房子,未必打动我,但是一副嘎拉哈,就我把心里的那些冰块都变成了柔软的春水。

我们吃着饭,聊着天,听着外面的钢琴曲,不知道怎么,我就谈到了上午去做婚托的事情。也许是刚刚爆了自己的黑料,那就再爆一个吧。

老沈一直微笑着听我瞎白话,等我讲完了,他说:“太心急了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
我说:“你才是热豆腐呢。”

老沈说:“我都跟你谈这么久了,一整你还跟我激恼的,尥蹶子呢。”

我说:“哥,咱俩小溜的也算认识快两年了,你说说,我是啥样的人?”

老沈一开始不敢说,怕是个送死的题。

我说:“你说我啥都没事,我就想看看,在别人的眼里,我是啥样的人。”

老沈用刀子切割牛排,切完,却没有吃,他抬起头看向我,说:“一开始我感觉,你很温柔,没什么脾气,爱笑,好接触。”

我说:“后来呢?”

老沈说:“后来,发现你脾气挺犟,跟苏平是两种犟。”

我说:“你是说我脾气不好呗?”

老沈说:“你跟小许总差不多,乐观,幽默,但脾气急,弄不好就发火,发完火一会儿又好了。”

后来,又谈到小霞。我说:“小霞给邱哥家做保姆呢。”

我把去邱哥家里取手机的事,对老沈说了。

老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,没说什么。

我切割牛排的时候,声音弄得有点大。老沈就伸出长臂,把我的碟子端了过去,他用刀子把我的牛排切割成很小的小块。

老沈的手不是那种很大的手,但有肉,又不显胖,反倒显得特别有力量。他的动作也不拖泥带水,一刀缓慢地下去,牛肉就切开了。

老沈今天穿着一件铁灰色的衬衫,衬衫的袖口有两枚别致的扣子。

我观察了一会儿,这两枚别致的扣子不是简单的扣子,是装饰品。

老沈的衬衫领子非常干净,下巴上的胡须也剃得很干净。鬓角露出一点点银色的光泽。

那是白发吗?

我早就生白发了,老沈比我大,自然也生出华发。

老沈切好了牛排,站起来,把盘子放到我面前。

有个男人呵护,感觉是不一样。

我问:“哥,咱俩相处这段,也分手两三次了,分手这段时间,你没想过和小霞交往吗?”

老沈听我说完,他立刻摇头。摇的特别干脆。

我反倒有些诧异,说:“为啥?小霞比我年轻,比我会说话,穿衣戴帽比我时髦。”

老沈说:“我是单身了多年,那也不能剜筐就是菜啊。”

真的假的?我不太相信。

老沈的两只眼睛剜了我一眼,好像是这个我都不懂。

我催着他,说:“到底因为啥呀?因为我虎,你才选我?”

老沈沉吟了片刻,抬眼看我,说: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
我说:“那当然了。”

老沈的目光沉稳,内敛,安静。他拿起汤碗,给我盛了半碗汤,放到我面前。

老沈正色起来,认真地说:“做生意,很多时候只看利益。商场嘛,就是利来利往,挣的就是钱。”

他说的有一定道理。

老沈又说:“找媳妇,不是商场,是组建一个家庭,重在人品。人品要是不行,就全输了,你在商场厮杀,媳妇在后院放火,你打下多少江山都没用。”

老沈头一次提到了媳妇人品不好,在后院放火的事。我就不敢再问了。

之前我是半真半假,虚虚实实地,像开玩笑似的说的。现在看老沈郑重地回答我,我反而不敢继续聊了。

隔了一会儿,老沈自己默默地说:“有两次,到小许总家吃饭,吃完饭我开车送大哥回家,大哥在车上说,那个保姆,不太可心。我就问大哥,哪个保姆?大哥说,不是我妈给你介绍的对象,我就知道大哥说的是谁。”

我们后来没有再谈论小霞。背后说对方的缺点,不是君子所为。况且老沈一句话里两次提到小霞,却一直不肯说出小霞的名字。我也就不强人所难。

老沈是君子,不愿意背后论人是非。

况且,都是过去的事了,过去的人了,既然无心,就过去吧,不再提了。

牛排吃完了,我们两人开始聊正题。

老沈说:“我这次回去,我妈又问了,让我过年把你带回去,过个团圆年。”

我说:“你不是有前妻吗,带她回去吧。”

这话有点挑衅老沈的底线。

老沈倒也没生气,他说:“我妈让我带媳妇儿回去,她不是我媳妇儿。”

老沈这句话,好像一个秤砣,吧嗒一下,落在我面前。

我说:“你都说她不是你媳妇儿了,你还总去帮她?”

老沈说:“我帮她就一个原因,她是我孩子的妈,就是一种亲戚或者朋友的关系吧。没有别的事情,要是可能的话,不早就复婚了嘛。”

可我一想到老沈去帮前妻,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不太顺畅。

老沈说:“我向你保证,尽量少去帮她!”

这对于老沈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我趁热打铁,说:“你俩月帮她一次,行吗?”

老沈迟疑了一下。

我说:“要是她家水龙头坏了,你找个师傅,让师傅去帮她换水龙头,你就别去了。淡她几次,她就不找你了。”

老沈想了想,点点头。

我觉得时机挺好,就又试探着说:“要是你女儿回来,让你去吃饭,吃饭的也有她,那你——”

老沈的脸不那么乐呵了,说:“这个我得去,孩子就这点要求。”

我又把拉满的弓弦松一松,说:“没说不让你去,你看你那样,吃完饭你就早点回来。”

老沈笑了,说:“答应我了?”

我说:“你先答应我。”

老沈说:“我答应你了,淡她,吃完饭早点回来。”

我笑了,说:“看你今天这么乖,我考虑考虑。”

凭什么马上答应他?明天再答应他。

老沈连忙说:“那你还要求我啥?”

我看看时间,不到七点半。我说:“请我看电影。”

电影散场,快十点了。老沈开车回家。路上,他轻声地说:“回新楼啊?”

我说:“干啥?”

他说:“咱们试试。”

我有点发蒙,试试?试啥?

老沈说:“邱哥不是要试试吗?”

老沈的话把我逗乐了。

车子一直向老沈新买的楼驶去。

这个晚上,有人陪伴,有人嘘寒问暖,有人殷勤相护,把夜里的寒气驱散了。

新楼,比我的旧楼暖和。一进门,一股热气扑面。

忽然,听到空中传来扇动翅膀的声音,翠绿色的小鹦鹉飞过来,两只纤细的爪子轻轻地落在老沈的肩膀上。

老沈抬头看着他的鹦鹉,忽然清晰地对我说:“你啥时候搬过来吧。”

我心里动了动。

小霞是第二天一早,我跟老沈在楼下吃包子的时候,给我打来的电话。

楼下包子铺还在开门营业一周,一周后,店老板一家三口,就回松原去过年了,正月初六才回来开业。

老沈吃着包子,说:“好像你手机响。”

我手机在包里震动呢。我冲老沈点点头。包在窗台上,老沈挨着窗台坐着。

老沈把包递给我,而不是从我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。这个我比较满意,我不喜欢有人翻动我的包。

我拿出手机,看到是小霞的来电。我冲老沈轻声地说:“小霞电话。”

老沈说:“不方便的话,我去外面吃包子。”

我笑了,说:“没啥不方便的。”

接起电话,听见小霞的声音,说:“红姐,在哪儿呢?”

我说:“早餐铺吃包子呢,你呢?干啥呢?”

小霞说:“我还能干啥?一早到早市来买菜。”

我有点诧异,一月份了,快过年了,早市还开着?

小霞说:“都开了,早市一直开到中午十二点,不过,都搭起塑料屋子,里面点了炉子,要不然,菜都冻了。”

我还是有点诧异,说:“你做保姆那家,几口人呢?还用到早市来买菜?”

从邱哥家到早市,路途可不近。

小霞笑着说:“就邱哥自己,最近他孙子在这儿。”

这一声邱哥,还是让我的心肝肺都颤抖了一下。

小霞接着说:“红姐,昨天你到邱哥家来了吧?”

小霞既然问起我,我再遮遮掩掩,就没有意思了。

我说:“昨天我相亲去了,邱哥也去了,邱哥让我看看他家的大房子,我就去参观一下。”

小霞笑得有些诡秘,他说:“咋地了,你跟沈哥又生气了,不好了?”

我说:“你咋这么问呢?”

小霞说:“要不然你能去相亲吗?”

我犹豫了一下,不能跟小霞说我是婚托,况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做了婚托。我要是跟小霞说了,邱哥还不得打电话骂我?

一旁吃包子的老沈,吃得挺香,一点都没有听我打电话的意思。

他要了两屉包子,韭菜鸡蛋馅的,酸菜猪肉馅的。老沈吃完酸菜馅的,他向我示意,给我留了四个酸菜包子,他开始吃韭菜馅包子。

我对小霞说:“沈哥惹我生气了,我就出去相亲了。我打算遇到好的,就把沈哥踹了。”

吃包子的老沈,也不是不听我和小霞打电话,至少,他是听我说话的。听到我说把他踹了,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脸颊,给我捏疼了。

小霞说:“真的假的?你们俩真分手了?”

我说:“真分手了!”

只能这么说了,说了一句谎话,就得用很多谎话来隐瞒。要不然,邱哥万一去找中介所的宋老板去理论呢。

我担心小霞再追问别的细节,我就问她:“你就是在邱哥家做保姆啊?”

小霞哈哈地笑起来,说:“嗯呢,我刚到他家做两天保姆。”

小霞好像提着菜,一边走路一边说话。

我说:“你没打车啊?走着去买菜?”

小霞说:“坐出租车到小区门口,我就下来走两步,早市的菜新鲜,有很多菜是农民来早市卖的。”

我没再问小霞别的,老沈快要吃完饭了。我说:“没啥事我就挂了,改天有时间再聊。”

小霞没再说什么,我们就挂断了电话。

我没有问小霞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,有点不礼貌。工资是每个人的隐私。

不过,我还是把我的疑问对老沈说了。

我说:“小霞以前在小许总家带妞妞,每月的薪水是五千五。现在小霞到邱哥家做保姆,也不是带小孩,就算是住家保姆,一天做三顿饭,工资也就三千左右。”

老沈说:“你不是说过,年前做替工,工资是翻倍的吗?”

也许是吧。

老沈开车送我回家,到了楼下,他说:“不陪你遛狗了,我去公司。”

看我要上楼,老沈又说:“红啊,不嘎哈,就搬过去吧,把大乖也带去。省得你两头来回跑。要是有什么条件,你就提,我尽量办到。”

我愣怔了一下,什么意思,老沈跟我说的意思,是我可以要彩礼吗?

哎呀我的妈呀,一婚时候,我都没要到彩礼。婆婆好像是给了我两千元钱买衣服,那算彩礼吗?

我笑了,有点不好意思了,说:“我想想。”

上楼梯的时候,我心里有点飘飘然,这个年龄了,还能要彩礼吗?要多少合适呢?要少了吧,亏了。要多了吧,又怕把老沈要跑了。

这对于我,是一个新的课题。

一晚上没见到大乖,大乖扑到我怀里,各种叫,倾诉一个人的孤单。

遛完狗,干点私活,我就去了许家。

今天往许家走的时候,挺轻松,甚至还想躺平,心里说,我要跟老沈过日子去了,谁要惹我不顺气,我就辞工不干了。

女人呢,有时候可真能嘚瑟,人家男人一句话,我连工作都不想要了?

我到许家的时候,一进客厅,看到赵老师领着妞妞,在地板上栽栽愣愣地走着。老夫人坐在沙发上,笑微微地看着蹒跚学步的妞妞。

看来,许家没找到育儿嫂之前,赵老师要带着妞妞吗?还是赵老师要一直带着妞妞呢?

赵老师要是在许家带着妞妞,那我的工作就不好干了,看见她,我有些紧张,干活也容易出错。就担心她挑剔我干活不及格。

我往厨房走,却赫然发现苏平正在厨房里,忙乎着什么。走进厨房,看到苏平正在熬小米粥,粥里放了肉末。

看到苏平,感觉很亲近,好像我俩好几天没见了似的,其实就是一天没见到。

我轻声地问:“小平,又来干活了?”

苏平点点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她怀孕了,还能上班吗?许家怎么安排苏平的呢?

我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鱼肉,准备做午饭。

我轻轻地用胳膊肘碰了下苏平的后背,低声地问:“小平,你是收拾卫生,还是带妞妞啊?”

苏平也放低了声音,说:“还是打扫卫生,我不能总住在许家。”

我笑了,说:“德子这个家伙啊!知道你怀孕,乐坏了吧?他还同意你上班?干家政的活儿,可没有轻松的。”

苏平听见我这句话,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,反倒有种不安?不悦?说不清的表情。

我开始淘米做饭,先把米饭焖上,免得一会儿赵老师看我闲着,就让我做面食。

米饭焖上之后,我就一边择菜,一边跟苏平唠嗑。

我说:“德子他爸呢,咋说的,也挺高兴吧。”

苏平点点头,却又摇摇头。她给我整蒙圈了。再端详苏平的脸,我这才发现苏平整个人有点木木的,不是不高兴,是非常不高兴。

我担心地问:“小平,你咋地了?”

苏平不说话,默默地用勺子搁棱锅里的肉粥。

完了,肯定出事了,肯定是她和德子之间出事了。我急切地问:“平啊,到底咋回事,跟姐说,你别让我着急啊。”

苏平没等说话呢,赵老师两只手牵着妞妞的两只手,倒退着,一点点地走到厨房门口。她听到我问苏平的话,就慢悠悠的说:“人家男人不同意要,孩子得拿掉——”

赵老师随后看了苏平一眼,说:“要我说,这么做是对的,生孩子容易,养一个孩子多难呢?普通工人省吃俭用,累折了腰,也就是给孩子攒个首付。穷苦一辈子,攒俩钱都给孩子花了,到头来,半路走的呢——”

赵老师不说话了,她可能想起了她去世的儿子。

苏平忽然铿锵有力地说:“不是德子不想要,是我不想要,我怕养不起,就拿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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